我叫许大庆(化名),今年72岁。老伴叫崔秀琴(化名),我们育有一儿一女。儿子早年外出打工,在山东安了家,女儿1990年嫁到外县。儿女成家后,我和老伴相依为命,那时生活虽不富裕,但也和睦平静。
老伴患高血压多年,药没少吃,钱没少花,可还是常常头晕脑胀。2005年5月的一天中午,我从集市回到家,看见老伴站在楼梯上,双手举着一块印有红色十字架的白布往堂屋正中的墙壁上挂,问了老伴,我才知道她加入了“门徒会”,她想通过“祷告”来治自己的病。自从老伴加入“门徒会”后就像变了一个人,只见她整天把自己关在屋里,没完没了的“祷告”。有时我做好饭叫她吃,她要么不吃,要么吃得很少,我问她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,她却告诉我:“‘门徒会’要求我每天吃的粮食不能超过二两。”老伴一直在吃的降血压药,也不再吃了。她的行为举止也出现了很多异常,我感到有些不安,甚至内心有一种不详的预感。我多次劝说她,她都不听,为了不伤害几十年的夫妻感情,我选择了等待,等待儿女们回来再做她的工作,同时自己承担了全部农活和家务。
2006年春节,儿子和女儿一同回家过年,当他们得知老伴加入“门徒会”的事情后,都反复做老伴的思想工作,劝她别再信“门徒会”了,可老伴不仅不听劝,还和我们吵闹,看老伴态度强硬,儿子和女儿也无可奈何。
日子在老伴的“祷告”和我的焦虑中一天天过去,最让我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。2006年端午节的上午,我从后山割粽子叶回家,进屋后看见老伴倒在堂屋的地上不省人事。我急忙叫来邻居帮忙,将老伴送到了离家最近的镇医院。可惜老伴由高血压引发脑溢血,虽经医生全力抢救,但还是没能留住老伴的性命。
如今,十年过去了,每逢端午节,我依然会想起老伴生前包的粽子香,想起和老伴含辛茹苦把儿女养育成人的往事,想起老伴被“门徒会”歪理邪说害死的事实。所以,我决定把我老伴的不幸遭遇写出来,希望能警醒世人,不要成为“门徒会”的牺牲品。